肃州往事

五湖废人

2017-07-07

肃州回民武装起事，自清同治四年（1865年）二月起，至同治十二年（1873年）九月止，共历九载。

名称肃州回乱（肃州回民暴动）地点甘肃酒泉时间 1865-1873 参战方清政府湘军，地方团练，西北回民叛军结果清政府平定肃州

道光末年，清王朝腐败无能。鸦片战争后，对外割地赔款，对内实行民族压迫，激起各族人民的反抗。在太平军和捻军起义的影响下，陕西关中回民首先发起抗清，及而波及于甘肃陇东、陇南，并蔓延至临夏（河州）、青海西宁一带。同治初年，正当青海河湟地带回民纷纷举义，甘肃全省震动之际，河州回民马文禄率领一批回民猎户，自西宁间道扁都口入河西走廊，在肃州西南160余里的青头山扎帐，以捕猎为生，并与嘉峪关外惠回堡盘查哨的回民猎勇联系，成为来往肃州的“客回”集结之场所。马文禄经常到肃州城，以所猎之山货在市场上交易，与城内回民多有来往。

清咸丰六年（1856年），甘州提督索文（回族），解押饷银五万两回迪化（今乌鲁木齐），行至嘉峪关外惠回堡，被南山藏民劫夺。查获后，官府在惠回堡设盘查哨，并招纳南南山回民猎户200多个参加驻守，薪饷由肃州镇台府支发。

同治二年（1863年）一月，河州回民暴动反清。二月，伏羌回民马圣清举兵造反，清延下诏多隆阿率兵援甘。六月，肃州西南青头山回民杨得山，企图谋杀赤金堡都司与千户雷举。雷举先发制人，杀死扬得山及猎户数人，造成了互相仇杀的后果。

同治三年（1864年）二月，迪化红庙子回民起事，继而哈密及天山北路八县回民亦起反清，肃州回民暗中响应。正当此时，青头山杨得山之子杨春，联合山上猎户，声言为父报仇，入赤金堡，杀死都司雷举及兵卒十余人。不久，杨春被惠回堡盘查哨车满福捕杀。三月青头山回族猎户马得功、马三娃等聚众占据赤金堡，不久即被官军剿平。

同治四年（1865年）二月，凉州回民杀死镇标游击米殿策及其族属，被旗人副都统明额、瑞云等率兵镇压。消息传开，河西各州县回民大为震惊。于是，甘州的永固堡洪水营首先造反，继而，肃州府的高台、安西、敦煌、玉门等县回民，也暗自武装，待机举兵，河西顿时陷入一片紧张的气氛中。

战役过程编辑

肃州陷落

1865年初，肃州镇标官兵，大部分被调赴新疆平乱，这导致肃州城防空虚，而另一方面，回民准备造反的情绪日盛，气氛十分紧张。镇台（总兵官）成桂（旗人），采取恐吓手段企图压服；知州陈墉（汉族，钱塘人），寄希望于采取和议，以图缓和尖锐的民族矛盾。

二月二十三日，在惠回堡哨口聚集的回民猎勇200余人，骑马来到肃州镇台府，索要前任肃州镇总兵德祥扣发之口粮和盐茶银饷未果，引起猎勇强烈不满，他们出城后随即攻占了嘉峪关，杀死关上巡检张开禧及居民无数，夺得关城，遂写信秘密联络南山各路客回，于次日分头向肃州集中，暗自准备起事。

二月二十四日，得悉嘉峪关失守，镇台成桂才开始发觉问题严重，他一方面增兵守城，封闭城门，并在东城门楼架设将军炮一门，将炮口对向东关回民聚落，以防不测。东关回民一再请求州府保护，肃州知府陈墉为了解情况，于当天中午，私自乘轿赴东关礼拜寺，被回绅设宴款留。当天夜晚，东关回民偷偷将东、南、北三个哨门的铁锁砸掉，为城外潜伏的猎勇和各路客回开门。到夜色完全黑时，马文禄与本城回民标兵兰积祯、马天才等人，利用州官轿子，装扮知州队伍回城，到城门口时、回人大声道：“快开门！陈大人回府了！”城楼士兵打开城门后，潜藏于东关两侧廊庑下的回军顿时蜂拥而入，喊声连天，同时肃州城四面的暗哨开始放火接应，城门附近顿时陷入一片火海混乱中，道台桓龄（满族）听闻城门失守，与玉门县令于铨率数十余侍卫迎击，城中回军越来越多，恒龄率兵力敌，不料，这时肃州镇标军中的回弁忽然倒戈，大部分衣衫不整的官军于混乱中被击溃。恒龄亦中枪倒地，侍卫人员均战死。城内各街零散员弁及众武生出来与回军厮杀，势弱不支，大都战死。镇台成桂见守城无望，遂缒城逃遁张掖。天明后，肃州府为回军占领。

团练反攻

州城陷落的第二天，肃州城外四乡乡绅地主为防止回军出城袭扰，便联合各乡团勇组织联防。各乡文武诸生，也自发组织乡民，名曰“义勇”或“户勇”，每日操练，数次发动攻城都没有成功。

二月二十八日，肃州文生魏瑞岭联合边山、洪水数千团练攻城，回军出城冲击，魏生战死，团练死伤溃退。

三月初三，肃州北乡团练在乡绅乔秉年率领下联合攻城，被回军击退。

三月初七，金塔王子庄户勇前来攻取州城，亦败。

三月十六日，玉门靖逆营（驻今玉门镇）都司马秀（肃州人），收到了肃州城陷落的消息后命令千户张文斗统兵进关，张文斗率军行至城西老鹳闸后与回军相遇，回军被击退，张率军暂驻老鹳堡。天明后回军派以大股兵力攻堡，张文斗以枪炮反击，回军败退。因老鹳堡户民流散，粮草不够，张文斗只得撤兵回至玉门。3月20日，张文斗在玉门招募民勇，而这时原玉门县令于铨的遗孀刘氏，欲为夫报仇，她拿出自己陪嫁首饰簪珥珠玉充作军资，制军械，储粮饷，招募流离场（收容所）的饥民精壮数百人，命家人李玉华率领。这时马秀集结了靖逆、赤金、惠回堡三营兵勇及郭良德率领的马兵，以千户张大伦、张文斗为副帅，积极训练，准备二次赴肃攻城。

三月二十一日，肃州沿山各堡团练聚兵攻城。东洞、红山、金佛寺、红寺等各堡民团约1000余人，在练长党三仁率领下，向州城进发。行至城东十里处的牌楼墩，与回军遭遇，双方激战，民勇败退，党三仁战死。

五月四日，高台县武生张忠信与文生石蕴辉，率民勇800多人，会合边山一带户勇千余人，推迁营弁路林为统帅，与回军在城东北小沙渠激战，民勇失败，张忠信、石蕴辉二人战死。

五月二十六日，负责训练金塔团勇的裕厚（曾任新疆阜康县令），写信给玉门靖逆营游击马秀，相约进军肃州。马秀遂命千户张大伦、张文斗为先锋，率兵进驻老鹳闸。肃州回军立即出击，二张与回军激战三日，仍不见裕厚人马。直至六月初一，马秀率大队人马至肃州，才合力击败回军，驻军任家屯庄（今果园乡政府址），马秀不停信催裕厚尽快进兵，但裕厚仍无动静。这时回军不时出城冲击，但屡出屡败。

六月二日，道台恒龄派往哈密的千户王斌，终于率两千人返回，驻城西南塔尔湾堡，控制了城南之要道。6月4日，清廷派甘凉道镇台黎献率军赶赴肃州攻城，驻兵城东之头墩庙。至此，肃州南有王斌，北有马秀，东有黎献，三面均有官军驻守。城内回军多次出击，都被击败。

回军方面，自马文禄、兰积祯等策划夺得肃州城后，马文禄被新疆红庙子回军头领妥得璘封为元帅。兰积祯死后，马文禄先后招纳甘州、沙州等地回民以及西宁河湟一带溃败的回军，共编为六个营：沙州两营坚守城北；甘州营驻守城东；肃州营驻守东关；西宁营驻守城南；循化撒拉尔营驻城内。马文禄驻镇台署（今肃州市场址），并让工匠制造军械、火药。

十月，黎献所率10营兵力，驻头墩东北之温家庄。回军诈称投降，趁机烧毁了黎军火药库及后路粮仓，官军溃败，黎献只得率残兵夜奔金塔。

十一月，北营游击马秀在作战中中弹身亡，其部卒皆溃散。

之后，回军又策划袭取金塔，被肃州新任知州李元嘉率兵阻击，金塔得以保全。

同治五年（1866年）二月，清廷派黄祖淦任肃州镇总兵，统领马秀残军。同时，饬令新调任的迪化提督成禄率军进援肃州。

三月，新任肃州镇总兵黄祖淦塔进驻肃州北营，成禄亦令王斌移营城郊，但在移营途中遭回军劫营，王斌力战阵亡，其军归成禄统辖。

六月十四日，清廷派原凉州府守备吴澍（肃州人），会同都司杨天兴二人来肃州，行至城东二墩，遭遇回军，杨逃走，吴澍率残军逃至黎献军营。黎献轻率的让吴澍统领金塔兵弁400余人，进城招抚回军。到东城门外时，即被回军缴械。

同治六年（1867年）正月十六日，清廷以左宗棠为钦差大臣督办陕甘军务，部将刘典帮办军务。左宗棠率兵12000人西上，由陕入甘，先剿平凉回兵。同年冬，马文禄攻打玉门、安西各县，被官军文麟阻击，回军败退。

左宗棠

同治七年（1868年），甘肃提督杨占鳌由凉州率军40营至肃州东南之乱古堆（三奇堡），马文禄率回军倾城而出，以骑兵数千人与官军激战，延至日夕，回军收兵回城。杨占鳌又令分统鲁某，率8营兵力绕至城西，回军复攻之，鲁某战死，兵卒阵亡2000余人。

九月初，官军在城南连扎36座大营。十一月初，摆开攻城阵势。其时，洪水片各庄回军纷纷撤退进城。

假意受降

由于天寒地冻，杨占鳌军中缺粮，与成禄商议，遣人招抚肃州回军。马文禄借机邀杨占鳌在城下议事，杨至城下，遂被挟入城中。马文禄要胁成禄退兵高台，成禄不得已而许之。回军首领又纵杨占鳌的伪称“出兵退肃回就抚，报署”，成禄亦予照办。于是，书到省署，督军穆图准于“就抚”，遂委任陶生林为肃州镇总兵（此时兵权仍握成禄之手），又委任窦型署安肃道，李元嘉署肃州知州。并委派马文禄为掌管肃州的军事主帅，改名马忠良。成禄、杨占鳌多次进城与回军首领商议，议和成功，城门开放，城乡交通，市场恢复，各乡民团解散，成禄退军高台。

诛杀成禄

成禄自同治五年进军肃州，已达4年有余。自大营屯驻高台，每日观戏享乐，不愿出关赴疆，反勒索高台民众，无辜杀害高台百姓二百余人，还报称“大获战胜”。总督杨岳斌从其奏摺中发现他掩盖罪恶，虚报战功的事情，但只给予了轻微的警告。

成禄于同治八年（1869年）春，方准备率军拔营西进，后左宗棠提出弹劾案，御史吴可读（兰州人）上书，数成禄“十可杀，五不可赦”的罪状，成禄遂被刑部治罪处死。

回人复叛

同治八年（1869年），马文禄接受安抚后不久，由于成禄的三营军队已被放出关去，割断了与哈密回军的联系，使自己陷于孤立无援之地。于是遂一面开放城门，沟通城乡交往，一面暗自扩大活动范围，充实兵力，扩建军事阵地。于这年冬，分兵北掠额济纳，抢劫蒙古土尔扈特财物及科布多城；又派兵西出嘉峪关，多次进取玉门、安西、敦煌三县，企图扩大地盘，誓与官军对抗。但因关外有哈密督办大臣景廉部队阻击，终未得逞。

1871年7月，沙皇俄国突然出兵侵占新疆伊犁，声言还要“代收”乌鲁木齐。在这样的形势下，清政府催促成禄迅即出关，并命左宗棠派兵驻防肃州。当时清军正进攻河州，左宗棠认为，“以陇中局势言之，自宜先规河湟，杜其纷窜，然后一意西指，分兵先扼玉关，断其去路，乃策全功。此时兴师远举，尚非稳著。”然而关外形势毕竟紧迫，左宗棠就抽派驻在靖远担任截击河州回军和保卫省城兰州任务的徐占彪[1-3] 部先赴肃州。

同治十年（1871年），甘、凉诸州戒严。马文禄于四月间先攻城西北之横沟屯庄不克，五月攻占了蒲草沟李家庄。继而北乡十沟90多座屯堡悉被攻破。

湘军抵肃

这年秋天，左宗棠已平定关中、金积堡、平凉等回军，大军向西逼进，先派总兵徐占彪由固原率大军12营向肃州进发。

西征平乱时期的湘军

肃州回军在进攻城周诸屯堡的同时，又遣兵出嘉峪关，攻安西城，被提督张玉春率兵击退。进取敦煌之回军，亦被李元和等击败。

十月底，官军徐占彪率先头部队进入高台。总兵胡应芳率马队进至清水，数日后徐占彪亦率三军进驻清水，合击沿山各堡零散回军，回军败退，官军追杀至金佛寺。

十一月十九日徐占彪率十二营“蜀”军抵肃，派总兵胡立芳带马队百余骑护送委员赴肃州南山各堡采买粮食。十二月初四日抵清水地方，遇零星回民军骑兵，胡应芳追至五六里许，适与崔三禹得彦胡天喜等三四千陕西回民军相遇，两军接仗，清水都司胡祥麟绅士王惠率团丁助战，略有斩获。徐占彪得报，即夜率步队三营往剿。初七日二鼓抵清水，初八日黎明分途进击，回军不及备，大骇而奔，清军跟五十里，至金佛寺，复获大捷，而带粮已尽，乃留马步各一营驻清水，自率所部回高台。清军冻死十余名，冻伤九十余名。崔三禹得彦等本欲回西宁就抚，不期清水遇剿，死伤太多，又转走肃州，出关而去。肃州回军攻临水河民堡，徐占彪击之大捷。回军复攻老颧堡，比官军至而回军已遁。于是徐占彪先伏四营于十里外之乱古墩，以右营马队防援，自率军至东关，诱回军，且战且走，至乱古墩，伏兵突起，回民军退，追杀之。城内回军出援，被右营马队击败，马四自率精锐来战，参将肖兰玉以开花炮轰之，回军死伤溃散，马四逃走。

四月下旬，徐占彪率军出击，回军死伤惨重。五月初，徐又攻克城西南塔尔湾堡，并连攻回军营垒12座，进军城下。城内回军出南门反扑，徐布置官兵三路埋伏。经过激战，回军退入城中，拉起吊桥死守。官军连日攻城，马文禄受伤，派人出城求和，以为缓兵之计，徐未允准。

六月初六，城内回军六千人，身穿白衣，头扎白巾，布言阵名曰“丧门阵”，鼓嗓喊叫直扑城外。官军凭借洋枪洋炮，将回军击退。两翼官军乘势追杀，夺取了西面的香庄庙和东面的雷陀庙等回军营垒。

马文禄遣人向关外及西宁求援，关外回军首领妥得璘派千余人来肃州入城助守。西宁方面亦派陕回毕大才由大通进援肃州。

官军仍以城南朱家堡、黄草坝、塔尔湾、文殊山各堡互为犄角，合力围攻，延至六月底恢复肃州西南各屯堡进驻沙子坝。回军出城阻击，官军“楚”字营游击桂锡桢率骑兵从林中突出，冲乱回军的阵势，诸军配合冲杀，回军入城中。官军随后追击，连克四坝、头墩等11座屯堡。至此，城东回军营垒全部被官军攻占。

至腊月，官军已在肃州城周挖开长壕，发起围城。

援军围城

同治十二年（1873年）正月，左宗棠在兰州调马队拉运一批新式大炮支援肃州。

兰州制造局仿造的德国大炮

二月初十，金顺亦自宁夏率满汉马步兵24营，赶赴肃州。至此，对肃州之包围圈已经形成。二十二日，参将杨世俊平定青海西宁、大通后，率部由间道驰奔肃州。

正当各路官军先后到达肃州之际，陕回白彦虎部亦由甘州攻破抚夷城，并破高台各屯堡，又进攻毛目城。在官军陶生林，桂锡桢等阻击下，于二十三日奔向金塔，又被杨世俊截杀。白彦虎率军到达肃州，多次进攻城外官军，但都被官军截击，难以入城与马文禄会合。

四月，肃州回军在城西礼拜寺（今汽修厂一带）筑垒固守，以待外援。徐占彪与回军苦战半载，环城十余里，共掘壕七百余处，并攻克城周各庄堡。陶生林亦率领15营“楚”军抵肃。马文禄派人连夜在城西单家屯庄增筑两座坚堡，与礼拜寺为犄角。徐占彪与金顺连夜围攻，官军顺壕潜行，枪炮齐发，经过半夜激战，攻占了礼拜寺据点。

在官军二次攻占塔尔湾后，白彦虎助不胜，遂率残部退出嘉峪关。

四月底，马文禄欲夺回礼拜寺，挑健卒轮番猛攻4昼夜，均被官军击败，退入城中。

五月十六日，湖南提督宋庆，奉左宗棠令，率“豫”字马步11营抵达肃州，驻扎东门外，日夜攻打。并在城西礼拜寺，构筑炮台，向城内轰击谯楼（即鼓楼）、雉堞，城墙多处受损。官军副将邓增和宋庆商议，

战后修于1910年的新鼓楼，于1863年被毁。

在壕边增筑高炮台，金顺也逼近东关北城壕，筑起炮台，日夜向城内轰击。

攻城战斗，延至六月中旬，守城回军疲惫不堪，徐占彪伺机督军攻破东关，宋庆诸军亦连夜填壕力攻，两路官军直逼东大城门，回军退入大城内死守。

左公亲阵

七月初，左宗棠因肃州劳师已久，损兵折将，遂从兰州出发，亲自督剿。八月初抵肃后，扎大营于城东南5里处（后人遂称引地为“大营门”，即今营路门村），办公歇宿，俱在孔雀园内。刘锦棠所率之后路大军，亦向肃州集结。

左宗棠抵肃后，详细了解诸年战况，并亲临城下视察阵地，选择进攻道路，准备指挥破城。

八月二十一日，左宗棠增兵于城西、南、北三面，饬令官军诸将合力围攻。在城东北角用地雷炸开缺口，游击张林率卒先登，中弹阵亡。

二十二日，徐占彪、杨世俊两军，在城西南及东南角暗掘地道，用棺材装炸药埋于城下。四面各军，亦用大炮轰城，炸死回军甚多，杨世俊亦在攻城时中弹身亡。官军连续进攻，炮击，马文禄见大势已去，请求受抚，左宗棠未准，并在城南筑起炮台，用大炮猛烈轰击，城中回汉民众，每日潜逃出降者数百人。此时，回军人心大乱。金顺遣人暗挖之地道，已通至城下，于九月十三日，在东北城角引爆地雷、炸药，城墙崩塌，金顺率军攻占城头，扎哨卡于其上，城内回众大为惊惶。

战役结果编辑

马文绿走投无路，决定投降，派人送书信于官军大营，左宗棠允准，但须先交出马匹军械及土、客回户籍。马文禄立即整点全部军械17000余件和人马籍册，于十五日载运出城，率领部将，前往左宗棠大营交接。完毕后，左宗棠下令将马文禄及其将领9人全部捉拿押入军牢。

尔后，左宗棠又饬令各营客回，分册清点。甘州籍1营800余人，出东城门，由宋庆点验分管理；沙州籍2营700余人，由北营金顺点验分管；西宁猎户1营500余人，由徐占彪接管；循化撒拉回军，有大营刘锦棠点管。各军所收之回众，分别男女，安置于城附近之空庄废堡暂住，听候发落。肃州本地回众6300余名，留在城内东关。城中汉民原有五万余人，经过9年战乱，仅剩千余人。

九月二十三日午后，左宗棠下令将马文禄及其部将9人斩首，其余回众大都予以遣散。据此，马文禄占据肃州长达9年之久的战乱，终告结束。

战役反思编辑

这些先辈的遭遇启示我们永远互相尊敬，互相理解，互相爱护，互相帮助，对于发生的问题公平合理的解决，和睦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