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泉最西边,祁连山下。肃南裕固族住着一家牧民,一家人其乐融融。一间简单的茅草房,和一大圈羊圈,羊圈边上是一个柴草垛,上面是遮盖了一半的柴草棚子。
这里与世隔绝,人烟稀少,很少与人争吵。这里的人民憨厚扑实宽厚,过着与世无争的桃源生活。
憨厚朴实的两口子,育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在镇上住校上中学,小女儿六岁,正是其他孩子上幼儿园的时候,但是由于传统思想,他们把孩子带在自己身边。
孤独的茅草房里一应俱全,太阳能发电可以看电视,可以使用电磁炉。男主人每天早晨起来,把羊群赶到山上,然后就回来,到了天黑前再把羊群赶回家的羊圈。女主人负责做饭洗衣,小孩子负责玩耍。这样周而复始,年复一年。
突然有一天早晨,男主人把养赶在山上回来看电视。女主人正准备做饭,孩子在外面玩耍。一趟子跑进屋里,给父母说:“爸爸。。爸爸。。草垛上躺的个人。。。草垛上躺的个人。。。。”
男主人闻讯,赶快跟着孩子出门到了草垛。就见一个擦啦着胡子呲着头发,腰上留着血渍的中年汉子,身着黑色衣服。样子看上去邋里邋遢,俯卧在柴草上。
两口子多少年没见过陌生人,今天看见这个人。不怀疑的,将他连拉带拖,拉进屋里。去开衣服,才看见这人腰上一个断断续续两三寸的大口子。仔细看,这人身体素质很好,那口子已经粘连的就剩肉皮外面结的疤。女主人用家里的药水擦洗后用纱布盖上,然后用胶布粘上。做完这一切,那黑衣汉子醒来。用虚弱的目光看看四周和他们,操着不土不洋的普通话对他们说:“谢。。谢。。你。。们。。”男主人听见也不回答,朝着女主人说:“去给霍些红糖水。”女主人转过身霍红糖水去了。这红糖还是女主人这几天肚子疼,打发丈夫去很远的镇子上买的。
一杯红糖水下肚,那人稍时便有了精神。能靠在屋里的饲料袋子上半坐起来。女主人开始准备做饭,男主人用土话问:“你是组撒的?咋到这里了?”那人眼睛恍惚,看了看四周吞吞吐吐的说:“我是收羊皮的。。。。。”男主人又问;“那你咋受的伤?”那人不回答,眼睛左右转了一阵子说:“车翻掉了。”男主人接着问:“车呢?”那人回答:“朋友开走了。。。”
男主人虽然老实但不愚笨,看这个人说话吞吞吐吐遮遮掩掩的。这个季节也不是收羊皮的时候,即使车车翻了,朋友能把受了伤的人扔下,自己开车跑了?回答的话不着一点边际,索性不问了。反正给他吃饱饭了就让他走路,管他干撒不干撒。
这男人饿急了,好像好几天没吃过饭。女主人端来的饭好像都端不急,做了一大锅饭,吃的只留下两口子加孩子一人一小碗。
一下午的时间,那男人一直躺在地上的羊皮垫子上缓精神。除了小便出去了一趟,再无反应。只是在那里躺着也不说话。
直到黄昏,男主人出去到了山里。一会功夫,把滩里的羊群赶回来圈在羊圈里。回来之后,看见那男人还在那里原封不动的躺着。女主人又端来晚饭,这次她特意多做了许多,生怕再不够吃。
初春的夜晚,还是那么寒冷。这个人今天肯定是走不了了,可是在这里,就这一间破房子加一个大床。平时就他们一家三口,虽然他们有国家补贴修建的好房子,但那好在镇上。离这里很远很远,这里是临时的放羊住所。所以非常的混乱,吃喝睡觉都在这里。杂物无章的胡乱堆积摆放着,饲料水缸,面粉。衣物杂乱的在床上乱扔着,水缸旁边的纸箱子上面放一块木板,木板上有一个过时的大屁股电视。一根平时用来晾衣服的铁丝,从房子的中间穿过。这就是他们家的状况,突然来个外人真的还不方便住下。但是眼下,又不能将这人赶出去。
男主人从床拐角,找到一个准备换洗的床单。搭在那个穿过房间的铁丝上,找两个镊子稍稍固定了一下。正好挡在了床和地下那人之间。
一夜无话,男主人靠着女主人,女主人怀里拥着孩子。女主人不知道一夜睡着了没有,男主人一夜没睡着。那人好像也没睡着,刚听见他打呼噜的声音,就赶快又没有了。似乎是怕吵着别人似的,好几次都是那样。直到天快亮了,男主人才不知不觉的睡着。直到女主人催着他让吃早点,他才醒来。
早点放在一个很旧的小方桌上,就在那人的面前。女主人端来早点,在每人的面前倒一碗羊奶。自己也坐下,吃完喝足。那人感觉不像先前那么狼吞虎咽,也吃完了面前的食物。女主人收了各自的碗筷,把小方桌拿到另一边。那人比昨天精神多了,站起身来准备出去小解。出门那刻,女主人看着他的后背,心里突感发怵。先前没有注意,这男人身材高大,大概一米八左右。比他男人高出一头多,身材魁梧坚实门板一样。吃饱了饭的精神,走路似乎都带着风。。。。。。。
看见那人出去,女主人却生生的问男人:“他撒时候走?”男主人说:“一会他进来了我问他。”
半晌,那男人还是没有进来。可能是去解大手,男主人对女主人说:“那。。我先去放羊,回来了说。”说完,男主人放羊去了。。。。。。。。
午饭前,男主人回来了。女主人端来饭菜,摆了一小方桌。女主人给各自盛饭,那男人客气一下也边看电视边吃饭。就在这时,电视上跳出一个通知,一个女主持人播报;“现在插播一个紧急通告,我市发生一起凶杀案,嫌疑人系被害人丈夫,刚从监狱刑满释放,因家庭琐事发生矛盾,杀害被害人后逃离现场,然后附一张照片。此人身高一米八六,面貌微黑,高鼻梁,嘴唇厚。。。。。逃离时上身穿灰色夹克衫,蓝色裤子。如有知情者,请向公安机关举报,公安机关将严格保密,并给予举报者十万元奖励。。。。。。。”
房子里宁静的可怕,所有人手里的晚和筷子都停顿在各自的手里。女主人颤抖的筷子无节奏的敲着碗边,男主人更是腿抖着,目光慢慢的从电视移向那个男人,女人也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移向那男人,眼里发出即哀求又极其恐惧的眼光。
那男人知道他们在看他,但也不回看,还是毫无表情的眼睛看着电视。然后如自言自语的说;“也不瞒你们了,那就是我。为了她,我劳改十年,号子里待了八年,回来她和贼男人过上了,我家没家孩子不是我的孩子。。。。”
“我说了个,她还逼犟的很,伙房里拿个刀还和我拼命呢。我一气之下把她足掉了。出来我身无分文,扒了个货车,钻到篷布里跑出来,又走了几公里,亏了老哥老嫂子把我救下。”
男女主人听故事一样,也不答话。依然用恐惧的眼光看着他。他继续自言自语式继续说:“你们放心,我蹲两天就走。”
然后房子里依然宁静,两口子吓得饭也不敢吃。似乎不知道饭是怎么吃的,只有那孩子还是眼睛紧盯着电视里的动画片,这些事在她的世界里从来不会发生。
那男人继续说:“你们也不要害怕,我不会为难你们。我缓一缓,待上几天就走。。。。。”
这“待上几天就走。。。。”
两口子紧张的气氛好像才稍稍缓和了一点点。手里还没吃完的半碗饭,僵持在他们手里纹丝不动。
过了尚久,女主人慢慢收拾了桌子上的碗筷。蹒跚的放在一个盆里,仅着一只碗不停的搓洗。男主人依旧坐在床沿,眼睛直盯着电视,明显看见他的腿在一直不停的打颤,似乎已经打颤到抽筋了。。。。。。
一天时间真不知道是怎么过的,两口子只眼瞪瞪的看了半天电视,电视里演的什么,就根本没有知觉。
晚饭前,男主人起身似乎是给那男人说:“我去赶羊去。”刚走到门口,那男人脸也不回说了一声:“你去吧,早些回来,娃娃和她妈我给你看着!”
听见这话,男主人在门口愣了下来。回过头,看了一下老婆和孩子,又看了一眼那男人。脸上为难的表情;“我去把羊赶上就回来。。。。。”
不一阵,男主人就赶着羊回来。把羊入了圈,低着头回来了。女主人照旧端来饭菜,依然给那男人先端,然后大家默默无闻的吃。吃完饭女主人洗刷锅碗后,依偎着孩子看电视,男主人依旧一声不吭的看电视。
睡觉前,那男人突然说了一声:“我看你们家羊多,明天做一个吃。”女主人转过脸难色的看了一下,便回头继续看电视去了。而男主人似乎什么也没听见似得,仍就看他的电视。
过几时分钟后,窗外已经有点昏暗。那男人把先前女主人给我铺了的羊皮垫子展开,拉过装着半袋子饲料的袋子枕在头下睡倒了。
女主人看见后,抱着已经睡着在怀里的孩子,站起来过去关了电视。男主人如同泥塑的一样,还就木木的看着电视。女主人过去推了一把男主人,男主人才从电视上移开眼睛慢慢的起身。让了让地方,让女主人把孩子抱过来放在床上。好像自己很多余似得,慢慢转过身来走出门外解手。
好大功夫,男主人才从外面回来。女人一直坐在床沿目露焦虑的等待着男主人,看见男主人进来后又不好怨赖,只是用眉头表示着怨气。男主人似乎就没有感觉女主人有没有什么表情,也自顾自的慢慢挪到床沿。然后上床和衣睡下,女主人挨着孩子也和衣睡下。。。。。。
这一夜,男主人一夜没合眼。眼睁睁的看着天花板,直到窗外亮出一丝淡淡的青。
直到天大亮,那男人起来出门解小便。女主人赶快用手捣捣男主人,没管他起没起来,先起来去做早饭去了。
没几分钟,女主人探过头,看看男主人是否起来。这时,男主人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坐在床头。
女主人继续转过头去做她的早饭,男主人又从床上移到小桌子跟前坐着等饭。
没多久。那男人从外面回来了。男主人看见格愣的一下打了个颤,这一颤把那男人也似乎震了一下,下意识的停了一下进门的脚步。然后两眼盯了一下男主人,男主人赶快把目光移开继续低下他的头看桌子。
等几个人吃完早饭,男主人依旧囊里囊气的说:“我 去 档 羊。。。。”朝着门外低着头走了出去。两三小时后,男主人回来了。他没进家门,径直走进羊圈,抓住他走时栓在羊圈柱子下的一只羊,从柱子上取下悬挂着的有一寸多长的小刀,把羊头夹在自己腿绊里,在羊的脖子下划了一刀,那羊抖了一下就没什么反应了。男主人又把羊吊在柱子上,从羊脖子上划一圈,四肢部位各划一圈,然后从羊脖子至后腿中间划下来。又扯着羊脖子皮,如给羊脱衣服一样,一块新鲜的羊皮就剥落下来铺在地下,然后取下羊内脏扒拉在羊皮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连贯、彻底、熟练,根本不到半个小时。一只活生生的羊,就变成了一块新鲜的散发着热气的羊肉,堆在了屋里的小饭桌上。。。。。
女主人用一口大锅,添上水下面加了柴火。等男主人的刀在羊肉骨缝中划拨,那羊肉成了一块一块零散的块状。转身,锅里冒着热腾腾的白色雾气。男主人将一块一块的羊肉抛向锅中,掀起噗噗热浪。盖着锅盖煮了几分钟,男主人又将羊肉一个个捞出来,放在另一个锅里。把原来的热汤倒了,然后重新加水,直到又热气腾腾白雾缭绕。。。。。。
少卿,羊肉的香味从锅里散发到整个屋子。男主人又抓出一把盐沫扔在锅里,把案板上已经切成片状的姜,也扔进锅里。
女主人在桌子上放了几只碗,分别放了盐、辣面、和蒜瓣。男主人用一个硕大的漏勺,将锅里的羊肉捞了一大盆放在桌子上。
那男人现在也已经不等主人让了,从大盆子里拿起露在外面的骨头,左手换到右手的啃了起来。
男主人此刻的所有这一系列动作,似乎忘了此时此刻他所在的危机困境。似乎忘了家里有一个凶神恶煞的杀人犯,正威胁着他们的生命。和平时家里其乐融融一样的表现,孩子也在这种气氛中带动着,眼睛里泛着喜悦,看着女主人给她从骨头上撕扯下来的,放在眼前碗里堆了好几块。。。。。
几个人满嘴是油,直到那男人打起饱嗝。女主人又从锅里舀出羊肉汤,各自喝了,女主人才收起来碗筷。。。。。。
孩子打开电视,男主人继续坐在小桌子旁默默不语的看电视。先前的那种抑郁的面目,又隐显的脸上。凝重、憨实、优柔寡断、默默无声,似乎如果放出个屁来都会把自己吓一跳。
又到了往回赶羊的时候,男主人对正在烙饼的女主人说了一声:“我去赶羊了。。。”其实这句话并不是说给女主人,而是向那男人申请。看那男人不做声,他就出去了。
回来后,女主人拿出刚才烙的饼。各自碗里盛了汤放了羊肉,大家吃了,然后看电视睡觉,一夜无话,各自想着相同而不同的事。
也是天大亮了,女主人先起来。依旧把那个羊肉汤和烙饼端在小桌子上,大家吃了。女主人给孩子洗脸梳头,男主人汇报后出去赶羊。一会那男人 也出去了,孩子看见那男人出去也仿佛胆子大了一点,蹦蹦跳跳的出去玩耍去了。
女主人看见屋里没人,从炉子上的锅里倒出热水,倒在脸盆里。脱下外套,只留下一件松垮的贴身线衣。从旁边袋子里抓出一把洗衣粉,把散落的头发倾在水里,把洗衣粉揉在头上,只搓了一下,那白灰色的稀稠液体就随着头发流下来,滴在脸盆里。再揉几下,那稀稠液体连着泡沫,咪住了整个眼睛整个脸。
就在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不觉的进了门,站在女主人身后。女主人没注意这些,还正撅着屁股,大线衣的下摆里两个大奶子随着胳膊的摆动,晃来晃去。那男人看见这个,热血上涌。忍不住手在自己档里捏了一下,扑上去拦腰包住女主人,一只手伸进女主人怀里摸捏乳房。女主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的“啊。。啊。。。啊。。。”尖叫。顾不住脸上的泡沫,双手赶快使劲往开扳那怀里的手。那小桌子上的水脸盆带着水滚在地下,发出咣锂咣当的声音。男人抽出一只手,把女主人挡他的一只胳膊,压在另一只胳膊下,腾出自己一只手来,从后面一把扯下女主人的裤子,女主人偌大的一块屁股就露在男人胸前,男人手在自己档里掏出东西,就朝女主人屁股后面顶。夯的女主人啊啊拼命尖叫,这啊啊声并不是疼而是惊恐和恐惧,歇斯底里的挣扎。男人发疯似得夯着女主人屁股,夯倒了小桌子,把女主人夯到了床沿上,夯的爬在床沿顺着床沿一下一下往床的里边靠近,都到了床尾了,男人还在那迫不及待的硬夯着。女主人惨叫着,一只手慢慢的从一只胳膊下脱空出来,在被子下面摸索出一把剪刀奋力的朝身后刺去,男人正低着头喘着粗气发泄,没注意。被一剪刀划过侧面的腮帮刺在脖子上,霎时血顺着剪刀划过的地方流出来。男人急了,被女主人这一突如其来的袭击,惹怒了野兽的兽性。急了眼,一把抢过女主人手里的剪刀,朝着女主人脖子连着刺了几剪刀。女主人啊啊啊的惨叫着,双手捂着脖子从床上瘫软在地下,露着退到膝盖下裤子的白色大屁股。女主人血从脖子,和捂着脖子的指缝间冒出来,嘴里呻吟着,血借着呻吟声急促的往出继续冒。男人看一眼女主人,一只手也捂着流血的脖子,一只手即裤子。说一声:“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孩子可能是听见女主人的叫声,从外面进来。看见妈妈在床边的地下捂着脖子叫唤,“啊”的哭着跑到妈妈面前手推着女主人,妈妈妈妈的呼唤,试图把妈妈拉起来。任凭女儿怎么拉动,女人始终两手紧捂着自己脖子,哽咽和涌出血的节奏合拍着。直到没有了哽咽声,那血已经从指缝中往出流。。。。。。
男人看着孩子还一直摇晃已经没有知觉的,躺在地下露着大屁股的女人无动于衷。地面上的血从女人头部,蔓延在女人腰下,连趴在女人上身的孩子,也脸上上身都是血。
孩子的哭声还没有停止,男主人从外面赶羊回来,借着孩子嚎啕声到了门口加紧走了几步进来。看见这个情景,带着恐惧着目光看着男人,然后探身看了看躺在地下已没有声息的女主人,和还趴在女主人上身的孩子。又退了回来。孩子回头看见他,爬起来跑到男主人怀里,两只手紧紧撕住男主人的裤子。男主人站在那里,一把手把孩子拦住,一只手抓着床沿,一只手从孩子肩膀斜按下来按住孩子腰。眼睛森怕怕的看着男人,男人开口说:“不。。是。。我。。是她。。先。。”男主人还是没反应的直勾勾阙森森的看他,看的那个慎人。看的男人不知所动,目光紧盯着男人浑身上下的每一个部位。男人被这个目光盯的不知所措,故作镇静的向别处看了一眼,转过脸说:“我杀一个也是杀,两个三个也是杀。。。。”男主人似乎没听见他说了什么,依旧如一只垂死的羊,眼里泛着绝望和恐惧,看着吃他的狮子老虎一样的神情,看着他。
男人往下勾下腰,把推倒一旁的小桌子往地中间挪了一下。男主人拦腰一把把孩子抱起来,另一只手还是紧扶着床沿。男人绕过桌子,朝躺着的女主人方向过去。男主人抱着孩子,眼睛继续阙森森的看着男人,腿打着颤慢慢朝相反的地方移动。
那男人到女主人跟前,抓住女主人双脚往地中间拉。男主人看见男人低头拉女主人瞬间,抱着孩子就往门外面跑。男人听见,回头就看见男主人抱着孩子朝门跑,撒下女主人的脚越过桌子就追,越过桌子的时候,把桌子带了个仰面八叉。追出门口,男主人已经跑出门口几米。男人从后面追上,坠住甩在后面的孩子腿。男主人力气没有男人大,加之男主人胆怯腿打颤,被那男人拽着孩子腿又拽回了屋里。男人喘着气,拽着孩子腿不撒手,站在地中间对男主人说:“你可以出去,干什么都行,孩子得留下。。。。。”
男主人好像没听见,依旧死死的抱着孩子腰。男人刚把这句话说完,手里松懈了一下,男主人趁机狠狠的一甩,把孩子从那男人手里脱出来。又用力过猛,把自己的胳膊肘孩子的头狠狠的碰在了盛面的缸上,面缸哗啦一下一个大大的豁口,几块瓦茬子掉在地下,孩子哇的一声惨叫,也从男主人怀里掉在地下,血从孩子头上流过耳朵。孩子就那一声惨叫,再无声息。男主人赶紧俯身又抱孩子,孩子却像面条一样,孩子没抱起来,那男人从后面“。。铛。。铛”就两拳砸在男主人脊背上,砸的男主人一个跄踉。男主人往前迈了一步,刚刚站稳,又被头上一拳耳后一拳,打的他眼冒金星。男主人被打急了,硬挨着连回头连两只手拼命向男人推去。男人被这猛的一推,脚拌在四脚朝天的小桌子上,“咕。。咚咚”,一下仰面朝天躺在倒着的桌子中间。男主人趁这机会,抱起面条一样的孩子往外冲。男人一下从地上爬起来,几步赶上抱着孩子的男主人。男主人的力气和男人不是一个档次,拽着孩子又把男主人和孩子拉进了屋里。男人的拳头如下雨一样,在男主人脸上头上乱飞,两拳打在男主人眼眶上和嘴上,血从眼眶上门流下来嘴角也流着血,男主人偏着头护着怀里面条一样的孩子。男人的拳头雨点一样继续在男主人头面的落下,看着怀里的孩子依然面条一样不出一丝气息,男主人嘴角突然急剧的抖动,强烈的睁开血迷住了的眼睛,把孩子放在地上,用浑身上下的力气充着男人冲去,连人带身子死死的撞在男人身上还继续用力,地方太小,那倒着的桌子又将男人拌倒,男人边倒边后退两步倒在地下,脖子正好卡在刚才破了一个大豁口的面缸上,男主人也用力过猛,正好骑在男人身上。急疯了的眼睛睁的圆圆的嘴角越发颤抖,从地上捡起那片破落的瓦片,嘴里猛吼一声:“我日。。你。。。妈。。。”朝男人脸上剁去。紧接着又一声:“我日你妈!”又高高举起瓦片剁下来。任凭男人用手怎么挡,他发疯的,一句一个:“日你妈。。”然后就往下剁一下,直到男人不再挣扎,那脸已经血肉模糊,他还在不停的喊着:“日你妈。。。日你妈。。。日你妈。。。”直到节奏慢下来,依旧:“日你妈。。。。!”“日你妈。。。。!”不停的剁着。。。。。。
突然身后“哇”的一声,男主人拿着淋着血的瓦片的手停在半空,身后又:“哇。。哇。。哇。。。”的孩子哭声,男主人扔下瓦片。一下冲到孩子身边,抱起孩子奋命的朝门外冲去。。。。。。
一个骑着三轮车的男人,看见远处一个衣衫褴褛,瘸着腿抱着一个孩子拼命在荒路上奔跑着,嘴里一直囔囔着:“我日你妈。。。。我日你妈。。。。”的男人。骑三轮车的男人把三轮车开过去大声喊:“哎。。。你咋。。。了。。。???”男人理也不理的继续往前瘸着腿,嘴里嚷着:“我日你妈。。。我日你妈。。。。”继续疯跑。。
三轮车男人看见着浑身是血,连怀里的孩子也浑身是血的,疯子一样奋力奔跑的男人。拿出上身的手机,拨通了110,紧接着又拨通1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