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三个少奶奶性格各异,大奶奶性格贤淑善良正派,打扮守旧性格沉稳。怎么看都是个封建家庭的妇女。二少奶奶性格外向,说话直爽有点孩子气。属于那种天真浪漫型,一天蹦蹦跳跳嘻嘻哈哈的。还有时候伶牙俐齿嘴不饶人,性格好强穿着时髦新颖。三少奶奶斯文文静,不爱说话。不怎么出门,喜欢看书。有时候也绣绣花,平时见了人总是莞尔一笑。也就是我们男人爱说的那种假装正经,走路总是稳稳地怕掉了什么似的。说到看书,也只看那些言情的。什么【西厢记】【红楼梦】【金瓶梅】之类的。大少奶奶经常把头发向后盘起来,后面做个钻钻子。二少奶奶一直都是长头发,性格也和头发一样,感情丝丝长长的。三少奶奶永远都是短发,做的好像是个大蘑菇。头发到了脖子那里,就向里卷着。看上去特别的淑女,从来看不出有什么着急的事儿在她身上。
在酒泉旧城区城墙边上【大概在今天军分区那里】,有一个皮匠店。里面有个皮匠,此人五大三粗。是个粗人,有三大;走路步大,说话话大,睡觉就地个疙瘩。那时候的皮匠,不是现在只是做皮鞋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做过年打的那个鼓。还有皮车上的东西,因为那时候,皮车上的拉车绳子都是皮子的。还有牲口脖子上的耘子。车轱辘上钉的也是皮子,反正他那时候很吃香。好多的有车户,都是他的主顾。因为干的都是出力活,所以力气也大。一张皮子一头固定在柱子上,一头拿在手里。一刀一刀拉成皮条子,刀功夫也不错,拉的宽窄都一样。还能把一条拉开的皮条,再拉两刀,一头固定了,一头拿手里,编皮绳子。这个活力气小了是绝对干不来的。还有绷鼓皮,也是力气活。我不能个大家在这里说那个皮匠的姓名,因为此人在当时很出名。他的后代现在也很繁荣,都能知道我说的是谁。就现在如果问老人们,说那时候有个皮匠。或者那时候谁唱戏最有名。还有问那时候那个堂主最有名,等等他们都能说出是谁。这些都是那时候老酒泉的文化,和皮影戏【那时候叫迷头子戏】都是老人们忘不了的。
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好鸟,吃喝嫖赌一应俱全。又爱吹牛冒大炮,说自己是青红帮的。还会什么小洪拳。其实这些有没有也不关紧要,反正是人惹不过的主。有没有拳也无关紧要,他力气大三两个人也不是对手。有一次和朋友耍赌博,输红眼了。和一个混混吵架,他怒眼圆睁一拳硬是把那张桌子砸了个窟窿。胳膊就从上面掏了进去,也不知道是桌子朽了还是他天生神力。。。反正把那个混混吓得不轻。爱结交朋友,他的朋友也常常是天南地北的牲口贩子,和杀猪宰羊的屠夫。天南地北的少,差不多都是十里八乡的,他就一天没事了有远没近的混。联系皮子或者喝酒耍赌博,酒量也大划拳也厉害。别人都喝倒了,他还嚷着要。不过喝醉了不是太耍酒疯,有时候耍耍也是故意的。。。也好色,本来家里面有个老婆。就是他不顾家,好像都不够。有一百元钱就花去九十的人,在他看来到处都是家。有次他去一个朋友家,朋友的老婆对他眉来眼去的。于是他把那个朋友叫到自己那里和他喝酒,硬是把朋友喝醉了。他去把朋友老婆欺负了,回来了朋友都没醒来他又假装睡觉。
他第一次见三少奶奶,也是三少奶奶刚刚嫁过来不久。他是被老地主叫去修理皮车的,刚刚进了院子就看见院子西面。院子西面院墙向东有一个棚子,棚子西面种了一棚子葫芦。葫芦架搭的高高的,都用架子支起来。下面放些凳子,平常可以乘凉。皮匠进了院子就看见一个女子,像个学生打扮。坐在那里看书。他知道地主家有两个少奶奶,但是这个没见过不知道。想他们家也没有这么大的女孩子,本来他平时也爱盯着女人看。就盯着看她,三奶奶一抬头看见他那样子看她。就表现出很害羞的样子;看了一眼就又就着脖子低下头,笑着也不说话。他边走边看,已经过了还在看。三少奶奶用眼角也偷偷看他,他没防住掉进了花池子。一个跄踉差点摔倒,三少奶奶就又偷着笑。一阵子修理车呢,又看见三少奶奶回屋。从院子里经过,就又是那样的看她。三少奶奶也假装的没转脸,径直走了。他就探着身上又看,三少奶奶到了门口。回头看见他伸个脖子看她,就照着他笑了一下进去了。他这才回头,问车户那个是谁?车户回答那是刚刚娶来的三少奶奶。
之后他去了也见过这个少奶奶,就是无论他怎么搭腔。三少奶奶就是不答话,偶尔‘嗯’‘啊’的应付一声。皮匠是个混过世的人,他知道这个走路扭扭捏捏,脚步拿的稳稳地,走路上身下身不动弹,沟子夹得紧紧地的女人的心理。总是想得多说的少,,,,,
经常想着要接触一下,就是没有个机会。
皮匠经常想着要接触一下,就是没有个机会。正好有一天他给小地主家刚刚把车修理好,小地主带着三少奶奶去城里。他就说也要搭个便车,于是就有了一个机会。一路上他坐在车后面,一直就趁着小地主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看她。把个少奶奶看的不敢抬头,一瞄眼他在看一瞄眼他在看。那时候西城门还没有开,他们只能从南边城门里进城。车到了南门外面,车户把车停到外面。在外面等候,他们三个人就一路连游带逛的走着聊着天。他挨着大少爷三少奶奶走在最外面,他就给大少爷指;‘那个是什么铺子,是干什么的。那个是什么铺子是干什么的等等’。趁着大少爷不注意,他就想试探试探,一把去把少奶奶的手捏住。可喜的是少奶奶没吭声,只是甩了几下,想挣脱了。他心里越是大胆了,就是不放手。甩了几下没甩掉,就不甩了。他便肆意的用指头柔动的抚摸她的手心手背,少奶奶照样假装正经的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走了一截子才放开。到了他的铺子门口,他给大少爷指那个就是他的铺子。门口搭一个棚子,简陋的棚子下面乱七八糟的。几根柱子上,挂满了耘子马甲板还有皮子皮条。棚子的最北面磐着一个灶火,锅碗瓢盆也乱七八糟的胡乱仍在那里。旁边凌乱的立着柴火,就中间稍微宽阔些的地方。地上放一个破烂的没有漆的小方桌,四面各有一个四腿八扎的长凳。到了棚子,皮匠客气的让大少爷进门。大少爷一进门,站了一下就出来了。确实这个房子里大少爷是待不了的。里面到处都露着着星星点点的天不说,而且乱的不成样子。一张简易的床上,铺盖胡乱的堆放着。房子里也七高八低放着,没干完的活。土地上坑坑洼洼的。。。。实在是没办法让高雅些的人待一会。看见大少爷又出门,皮匠也知道缘故。又让坐凳子,大少爷拒绝了。说;‘我们还有点事情,给少奶奶买些东西’。皮匠没话找话想让他们俩多待待;‘买东西你要去鼓楼东面那个田寡妇那里,她的那个店里东西最全’。
大少爷也不是外地人,当然也知道。的确在那时候,就那个店是最红火的。什么东西都全了,后来成了集美风。好像就是万家超市那儿。。。。。
互相寒暄一阵子,大少爷辞别皮匠领着少奶奶走了。临走时,少奶奶回头看了皮匠一眼。把皮匠的魂魄都勾走了,高兴的跳了几个蹦子。回到屋里,就躺在床上幻想美梦去了。
皮匠那几天好好的高兴了一阵子,此事就这么过去了。约莫过了几个月的一天,坐在门口干活的皮匠面前突然一亮。他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光鲜明亮的三少奶奶从他面前过来了。抬起头看见,激动的嗓子当时发干舌头打颤。还是那稳稳地走路,直直的就像背着个板子。到了门口也不说话,就望着他干活。皮匠坐着,她站在门口。在背后的阳光的衬托下,高高大大的背面透着光。活生生一个仙女下凡或者菩萨降世,压抑的他睁不开眼睛。赶忙站起身来,颤抖着声音答话。‘哦 少奶奶,你。。来了’。都好像不知道说什么似的,少奶奶笑笑。皮匠赶快在旁边拿了个什么布子,胡乱的擦擦手。眼睛都好像要出血,就着口水咽下去了。’少奶奶,进屋来。。坐坐‘。客气的像个狗腿子一样摇着尾巴,少奶奶笑一声就头里进门了。看见少奶奶进来,皮匠也跟着进来。进了门,皮匠笑的脸都挤在一块了。那种笑实在难看的受不了,进门一把就把门带住。少奶奶惊恐的正要回头,他就到了面前。一把去把少奶奶后腰搂住,嘴就堵住了她的嘴。少奶奶大睁眼睛,惊诧的看着他。想避开他的嘴,可是没有得逞。那个另一手就在少奶奶上身摸捏开了,少奶奶向后一逃。正好靠在柱子上,皮匠在上面的手又随之而下。少奶奶此时已经不动弹了。皮匠就把伸入到了少奶奶裤腰里,那时候的妇女大多都不穿内裤。被皮匠一阵子捣鼓的,身子顺着柱子至往下蹲。
皮匠是个地地道道的猛士,感觉到了火头上。拦腰抱住少奶奶,仍在那破床上,退下少奶奶一条腿上的裤子,把她的一条腿扛在肩头是,就干起猛士的事来了,屋子里就咯咯吱吱轰天震地了。。。
其实这次少奶奶就是自己送货上门来了,象这个大家闺秀。有钱家的阔少奶奶,怎么会看上又脏又臭又粗鲁的臭皮匠呢?还得说是当时的生活影响;
那时候老酒泉有四杰;西峰 王堂主,南街 某皮匠,侠盗 栓娃子,还有个唱戏的,专门演包公,忘了叫什么了。
这些人当时都是和他们的生活息息相关的人物,那时候没有很出名的医院。那个讲迷信的堂主,就被吹的神乎其神。听说他晚上走路都使的是鬼抬轿,有定身法。当时有人不相信,和朋友打赌。在他回家的路上,放一个石头滚子在上面反披着皮褂子,看上去像个无头鬼。准备吓唬他一下。几个人就躲在隐蔽的地方看,那堂主来到跟前。先客客气气的说让他让路,那东西不理他,堂主厉声叱喝,还是不理,他退后几步手至胸前念起咒语来。有慕念了几句,就听见‘轰’的一声,那石滚子立时炸成两半。众人赶快出来磕头,堂主教训他们;‘如果今天是你们之中的谁,那就完了,和这个滚子一样下场了’。众人磕头说是,以后再不开这样的玩笑了。
燕子李三式的人物侠盗栓娃子,原来也是个唱戏的。从小戏班里长大,练就了一身好武艺。后来也因为常常犯事,被戏班赶出来了的。此人飞檐走壁,手拿一只飞麻雀【可能是飞镖之类的东西】就是他的标志。专门偷盗富人家庭,说是侠盗。我好像没听说给他劫富济贫,至于偷盗富户,那肯定是了。穷人偷他什么呢,还落个坏名声。官府也缉拿了他好多年,就是抓不住。说是他手里的血麻雀百发百中,伤人无数。轻功也了不得,飞脚一弹,就没人了。他的飞檐走壁穿梁越屋,我想和成龙的功夫差不多。后来名声大了,主人家没发觉就偷盗,如果主人家发觉了。一看打扮就知道是谁,自己就自动往出拿钱了。
那时候没有别的娱乐活动,唯一的享受就是听戏。有一个唱戏的是个男人,嗓子好专门唱包公。那时候没有扩音器,他那喊一嗓子,半个城都听到了。戏迷们几乎都听他的,按现在话说;‘粉丝几千上万’。
再就是这个皮匠,皮匠的出名是他的手艺加性格。那时候有车族了不得,看你是几匹马的。马越多车越大,车越多钱越多。不行些的一匹马一套车,还不行些的一驴一车,再不行的只有一驴,剩下就是啥也没有的穷人户了。
这些名人和他们的传说,能折射出当时在那个年代的文化底韵来。和人们生活的社会背景。。。。
皮匠是在当时的最热门行业,跑的也广。再加上他那个黑社会混混样子,在那个时候名声大些。他们家的人也对这个人爱议论,大多数是给吹吹风。说他有多么豪气,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大话溜性。活脱脱就是个血性汉子,和梁山好汉差不多。再本来这个三少奶奶看书看多了,爱好有些偏激,崇拜英雄人物。
其实在我们看来,有些人在隔着什么东西看的时候,都是光鲜亮丽的。一旦真正接触了。却其实并不是我们所以真正追求的东西,就像你远处看见一片你心幕以久的绿洲,辛辛苦苦到了跟前,却是一滩蛙声四起的臭味烂草湖滩。被一些传闻或者表面的现象所蒙蔽,幻想和现实往往是两码事。。。。。
从此这个三少奶奶就经常的去城里,不是这个缺了要买,就是那个不对重新去换。来干什么我不说,大家也明白。有时候她有段时间不来,皮匠也去修理马车。两个人相对一望,第二天或第三天就进城了。这个三少奶奶身体好,比二少奶奶稍胖些,风韵没有二少奶奶好。由于身体好,可能是需要多些。一个是这个大少爷赶头把她娶回来,岁数也大了。马上四十了,身体也不是那时候。那个猛士皮匠,正好给补充了这一点缺失。
一切都是人不知鬼不觉的进行着,有些风声也传不到他们耳朵里。就是他们一家败落之后,那些人的悄然进入。好多人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家各自到有好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二少奶奶和车户成了一家,三少奶奶和皮匠成了一家。这些事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焦点话题,演说了一阵子,见怪不怪也就消声灭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