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峰寺》 长篇本土小说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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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着羊皮的狼 发表于 2024-5-13 17:42:3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随着东关校场的锣鼓喧天过后,村里来了一群年轻的士兵。他们穿着绿色军服,头顶一颗红色的五角星,肩膀上两片红色领章。那些女兵看上去英姿飒爽,很机灵,很灵动。闲暇的时候叽叽喳喳的,还会灵巧的唱歌。然后一天家在村子里大叔大婶的叫着,帮他们干很多话。慢慢的便融入了那些大叔大婶,大爷奶奶们们。
       混熟了之后,那些尕丫头尕娃子就问那些老奶奶:“你们这里也没有土豪恶霸?”那些老奶奶根本不知道什么事土豪恶霸,就回答:“我们这里土没嚎过,倒是张家寡妇在男人死后,趴在那土埂上嚎过,那个罗老三家倒有一个恶霸,恶的很。我带你们去看看。”于是把他们带到罗老三家,指着圈里的一头牛说:“就是这头牛拉的粑,恶的很,牛拉上一天能粑三四亩地尼。。。。。。”
      那些尕丫头本以为那个罗老三他们家人是个恶霸,一听是这么个事,笑的直不起腰,笑完解释:“我们说的不是那个恶霸,是地主恶霸。”
      那些大爷奶奶也好像明白了什么:“哦,你找的是地主家的恶霸啊!”那群尕丫头娃子赶快附和:“  对,对就是他。”
      大爷奶奶又说:“地主的那个恶霸,不如罗老三家的,他们家的那个不行。”那些丫头娃子们一听,也知道他们说的说什么了。于是重新思考他们的问题所在。。。。。。。
      “你们这里的地主怎么样,也没有欺负你们?”
       “他们不欺负咱,我们这的地主可好了。我们孩子多,没有粮了他还借给我们。我的那个老五,生的时候如果不是他,早死了,可能连我老婆子也保不住。他给我找人接生,老婆子生下孩子血流多了,脸色惨白。他把他们家唯一的下蛋母鸡杀了给老婆子吃,东家都舍不得吃的人参,也熬了让吃了,才捡了一条命。”
       那几个丫头娃子听后又说:“他们给你们好处是为了压榨你们的劳动成果,是为了更好的压迫你们,所以说他们吃得好穿得好。”那些大爷奶奶又说:“他们吃得好的个撒啊!也是些包谷糊糊,我们吃撒他吃撒,穿的也是露大腿的裤子和我们一样。”
       那几个丫头娃子又说:“那他们有房住,你们尼?”大爷们又回答:“我们也住的他们的房子,他们的房子是他们先人修的,我们从外头来的就没房子,他们让住他们的房子用的也是他们的桌椅板凳。他们对我们好着呢!”丫头娃子们又说:“他们住的好房子,让你们住的破房子,怎么能说是对你们好?”大爷们回答:“那人家自己修的房子,让我们住已经不错了,还管什么好房子坏房子,好坏只是格式上,不漏风不漏雨的房子都是好房子,好看有什么用?”
      说的丫头娃子们哑口无言,也就此了吧!
      又过了几天,那些丫头娃子,又组织了一些村里的年轻人。成立农协会,到处插满红旗。还有写着标语的各种颜色的纸条,戏台上挂着布做的横幅。也成立了民兵,各个背着苗子有的挎着枪。那些人精神鼓舞,人心振奋。
      这些都准备好了,又在打麦场的磨房里组织开会。会场中间摆一个长条桌子,一两个年轻的男女干部坐在桌子对面,讲着桌子前面那群人听不懂的话。
      然后点名叫起早已打听好的那些,给地主做长工的人名,让他们揭露他们东家的恶霸行径。然后让你们大失所望的是,那些人竟然没有一个人主动发言。无奈何,有个年轻男领导点名,让一个姓李的长工说他的东家。那个姓李的支支吾吾说半天,还是说他东家好着呢,还具体说道了几件事。那个领导听后赶快制止,又叫上另一个姓黄的让说。可惜的是,这些人好像是同出一辙,都说他们东家的好。领导们着才没有再继续把会开下去。散会以后,这几个小领导被大领导批评一顿。说让你们的思想工作是怎么做的,批斗会开成了表扬会了。让他们回去赶快做出深刻的检讨,并同时做好群众的思想工作。
      之后,这几个年轻干部走入每一个当过长工的家里。拨烂泡碎的给他们讲地主老财的坏,怎样怎样的压榨人民。起初都说的好好的,在会场上怎么说怎么说。但是到了会场又支支吾吾的不会说了,这使得这些年轻领导们很是失望。
      最后在他们再三的考虑下,让他们岔开揭发。张三揭露李四的东家,李四揭露张三的东家。不说具体事物,就说地主剥削穷人。为什么我们是穷人,是长工。为什么他们是地主,是老财。为什么我们给他们交租子,不是他们给我们交租子等等等等。。。。。。
      这样一来就开启了轰轰烈烈的斗地主运动,由于长工不是自己雇过的,说的话很多不合乎情理,地主就和长工争执起来,然后越争越利害。这让这些年轻领导们看到了希望,尤其偏向着长工们,长工们便添油加醋的批判地主。后来地主每一次反驳,都成了他们屡教不改的犯罪证据。地主和长工的矛盾日益剧增,那些原来自己的长工也加入进来,来反对自己的雇主。
       这是一个激情澎湃的时代开始,紧接着说的一个社会制度的改变。
 楼主| 披着羊皮的狼 发表于 2024-5-14 16:35:00 | 显示全部楼层
       西峰寺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从来都没有踏出外面半步的地方的人们。甚至酒泉全县城一片火红的颜色,到处在唱歌。到处是穿着绿色军装的队伍,镰刀斧头的旗帜在每一个村庄挥舞。轰轰烈烈热热闹闹,每一个村庄上演着打土豪斗地主的热情运动。
      那些平常‘作威作福’的地主以及地主婆,头戴着高高的,锥形的纸做的帽子,在人们的推推搡搡中拉在台前。脖子上挂着写着字的牌子,人们在红旗招展的晃动中指着他们喊口号。批判大会完毕后,那些年轻的战士们,又在台子上演《白毛女》。地主们押在一边,头也不敢抬。时间大了,有些上了岁数的地主,在那里颤颤巍巍的腿打着颤。又相继被后面的民兵抓着后面捆绑着的绳子提起来。老地主就似小鸡一样的,脑袋耷拉的几乎挨着地。那个原先是他家的雇工,在旁边拿着旗站着,看见老地主耷拉着脑袋似乎是睡着了。他噌的抬起红旗的旗杆,用那个铁做的锥形的旗杆底座,扎在老地主脚踝上。那老地主哎吆一声惨叫,随即瘫倒在地下,杀猪般的哀嚎。随着哀嚎声,紫红色的血,顺着脚裸上的如铜钱大小的血窟窿里,如注般的流出。地上染红了一片,那个原来他们家的长工骂骂咧咧嘶吼:“现在了还不老实!”老地主在地上挣扎着,努一口气呻吟道:“六啊!你忘了你是怎么活的啊!不是我婆姨的奶水,你早死了!”这一句,又招致了那个长工的两旗杆打在背上:“那是你想让我给你当牛做马!”这两旗杆打的老地主越是瘫在地上,只有出的气没有回来的气。紧接着,那长工带头喊:“打到地主王老财!”然后全场子也同样跟着喊:“打到地主王老财!”
       眼看老地主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上面一个干部发话,让抬回家,明天还要继续批斗,不要今天死了。民兵们又丝丝嚷嚷,把老地主抬回家扔在炕上。
      现在的人们都如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十个过年都没有现在的一天热闹。人人激情似火斗志昂扬,每一天都在兴奋中度过。就连睡觉前都是笑着的,早晨眼睛一睁就想着出去干什么事,洗脸都顾不上。被压迫了一辈子,大气都不敢喘的,说话唯唯诺诺的人,现在膨胀的似血管即将破裂。人们似乎知道了很多事,知道了自己是多么的伟大。知道了原来如猪狗一样的活着,领略了他们现在才不同于那些。
      在紧张的斗地主和庆祝人民翻身的同时,又轰轰烈烈的开展土地改革运动。人们兴高采烈的,把村里几个地主的所下的财产和土地,按照入口数量平均可配了。每家每户都分到了不同的一些财产,包括牲畜、桌椅板凳、棉被褥子、铁锹犁铧等等。。。。
       人们从老几辈,第一次人人有了自己的土地。各个摩拳擦掌,那些上辈子传下来的,老东家生的就是小东家的概念一去不复返。那些上辈子传下来的,有钱人都是上辈子积善行德,才变成地主的的概念一去不复返。那些上辈子人传下来的,龙生龙凤生凤,官生官贼生贼的概念,一去不复返。
       那些地主老财们日日夜夜胆战心惊,那个被旗杆戳破了脚的老地主。在人们的押解推搡下,一瘸一拐的拖着散落下来带着紫黑色血痂的长条布,在人们的嘶喊声中步履蹒跚艰难的,自己跟着别人的声音喊着:“打到地主王老财!”,“打到地主王老财!!!!”
       这样反复了三四天,那个地主王老财,再也没有看见他那佝偻着的、老态龙钟的、步履蹒跚的身影,竟而传来的是他在家里“畏罪自杀”的消息。时隔多年,那个地主家的狗崽子,在村子里第一个买了一个解放车,富起来了。而那个用旗杆戳老地主脚的长工,到后来也还是个穷人,这是后话。几十年以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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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披着羊皮的狼 发表于 2024-5-15 17:11:0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披着羊皮的狼 于 2024-5-15 17:45 编辑

        小小的西峰寺,在原来闭塞的封建社会形势下,埋没了不知道多少人才。乡上有了乡长,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只认识几个字的人成了村长。最苦大仇深的那个给宋高公行了几辈子长工的李富,成了农会主席。
      那个给高公家扫院子,倒尿桶,赶皮车,占了高公小老婆的男人李富。几辈子了今天鸡犬升天,人人尊重。没有人能怀疑他的阶级基础,他是名副其实的无产阶级,苦大仇深的被压迫者,是万恶的旧社会奴隶的典型。
       他的东家早在几年就死了,在他的帮助下,那个最小的少奶奶继承了几乎全部的地主财产。因为其他的太太们没有孩子的缘故,但是都暂住在那个庄子里。只有二太太跟了邻村的一个光棍,三太太不来和一个小地主相好。这阵子斗地主,二太太也避之不及的和那个小地主划清界限。她的美好愿望也随之付之东流。
      高公家的小老婆,也是封建旧社会的受害者。在农会主席李富的提携下,和他过在了一起。那个高公小老婆的孩子也没有改性,继续跟着高公姓。
      土改后人人都分了地,人们到摩拳擦掌尽力耕耘着真正属于自己的土地。经过一两年的耕耘,发生了彻彻底底的困难。没有分到家畜的人家,有的人口多地多。一个村子就那几口牲畜,到了耕种时节,借他不借你的,很是得罪人。借的多了,牲畜累的忙不过来。用的人多,喂草料的人少。这无形中,产生了很多不不必要的矛盾。
      天下没有一种事情,是人人都能得到公平对待的。矛盾产生与无形之中,只要是人,只要有欲望就没有绝对的公平。
      新生的西峰人,有他独到的解决方式。那个正直的农会主席,听说其他地方有互助组的方法。能解决这些问题,他立马召集几个村民,也组织了互助组。起初是七八户合在一起,其中就有一户是有一头毛驴的。最后又加入了好几家,那个三太太原来和小地主相好,现在划清界限了。也想加入李富的互助组,李富一直推辞着,他知道这个女人是个刺头,也知道知道她的目的。
       早在刚刚斗地主的时候,她看见如今风光无限的李富。就在地头地尾人前人后的挤眉弄眼暗递秋波,李富对她不屑一顾。不是他老实,而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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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披着羊皮的狼 发表于 2024-5-16 17:56:5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披着羊皮的狼 于 2024-5-16 18:02 编辑

        早在刚刚斗地主的时候,她看见如今风光无限的李富。就在地头地尾人前人后的挤眉弄眼暗递秋波,李富对她不屑一顾。不是他老实,而是他知道这么多年来,在之前的日子里,就没有正眼看过他。如今看他风光了,又主动向他示好。也知道那个女人的心计,不是一般的人。其实说白了,李富也是个男人,亦是血气方刚的男人。也才四十来岁,早在行长工的时候,也垂延过二太太三太太,都没有机会,只是心里想想而已。回来得到了刚刚过门无比娇艳的四太太,亦是满足了。但是时过境迁,那时候是没有那能力,而现在他依然是高高在上拥有权利的人了。其实,男人都一样。随着地位的变化,那些原来不敢想的事情,在他睡不着又能想起那女人勾魂的眼神的时候,也想入非非。对于那个一个人中两晌多地的单身女人的求助眼神,他是无奈的坚持着。并且坚持了好长时间,直到他老婆怀了第二个孩子。这就是婊子卖逼,天赶地凑。
      因为他住的那个庄子,现在被好几个农户分住。打土豪分田地的时候分的,一个太太只住一间房。他们两口子住一个里套外的,门对过就是原来三太太住。现在还是。
      地主家的浮财是被分了,但是太太们原来的衣物还是自个的。破船也有几根钉,太太们在不干活的时候, 还是穿的很先朝。夏天的大中午,外面太阳直射下来,烤焦了门框上的黑色油漆,发出焦糊的气味。人们都休息了,只有院子里窜来窜去的绿头苍蝇嗡嗡作响。
      李富的女人儿子,在里屋贪婪的睡着。李富本来也是想惬一会的,屋里那些苍蝇尽是的面前盘旋。用手扇了几下,起身出去尿泡尿。一出门,就看见三太太那门开着一大半。李富不禁意的往里一看,那对着门口的炕沿上。耷拉着两条岔开着的大白腿,上半截一块蓝色的布盖着。其实,这种情形他看见好多次了,今天或是有意或无意去观察以无所紧要。他轻轻进门,轻轻地在门框是用指头敲敲。那三太太依旧酣睡着,没有一丝感觉。轻轻过去看那三太太脸上扇着被子的一个角,似乎是遮盖住防止苍蝇的袭扰。两条胳膊也向上散落着,那胸膛扎的如两个高笋的帐篷,蓝色的布原是她的裙子在膝盖以下耷拉着,裙子的蓝布勾勒出一个女人下半身的形状,在两腿的尽处一座鼓鼓的小包。李富眼睛到了那鼓包上,心跳立马加快,气壮如牛,颤抖着手轻轻地在上面摸了一下。那女人毫无动静,又撩起裙边“啊!”这货连底裤都没有。那东西就展现在面前,李富当即恰在女人对面,退下裤子那骚棍噌的向上噌起,对着那微掩着的缝隙穿了进去,一下、两下、三下那女人尽然还是纹丝不动。李富用胳膊撘起她两条腿,身子往炕沿又进了半步。这次比刚才又猛力的多,全身的蛮力用在一个地方,闭住呼吸,急切的向那个无底深渊复仇般的发泄。直到一种无形的吸力,将自己老婆怀孕期间一两个月的储蓄一并喷出。那无底深渊随着软体的退缩,乳白色的粘液拉着长丝沿着一张一闭洞口流向地面。
      李富刚要转身,呼的那女人从炕上起身。一把拽住李富的上衣,把李富吓了一跳,惊慌的不知所措。大惊失色的看那女人,裤子还在脚腕上耷拉着,只有那根骚棍做了错事一样的也耷拉着。女人用不大的声音说:“你一个农会干部强奸我!”说完,斜着眼似笑非笑的瞪他。李富看见这情景,知道这货也不会声张。随他拽着衣襟,把裤子提起来:“你出去喊,谁能相信我强奸你,而不是你主动勾搭我!”那女人不回答只是紧紧地拽着衣襟。李富说:“你以后就跟着我干吧。”看见那女人松开手,他把衣服穿好,郑重其事的说:“就这一回昂,记住,就这一回下不为例!”就出门而去,那女人看见李富出门,从身边拉过一块布,叉开腿擦拭她的下身。
       从此三太太就加入了李富的那个组,进了组以后。等于进了一个活奶奶,  好像什么都干不动,别人干很累的活,她只是拿个木头榔头随意的打土块。李富睁一眼闭一眼的让着,知道这女人把他的短板拿捏的死死的。
      过完年,李富的老婆生下一个丫头,取名叫菊英,后来村里人叫她菊笆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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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披着羊皮的狼 发表于 2024-5-23 15:24:04 | 显示全部楼层
      西峰寺人有了自己的土地之后,产量确实比原来的一亩地二三十斤小麦,成了现在的三四十斤。人们可以吃个半饱,最起码不挨饿了。除了那些饭量大的。比如原来的农会主席,现在的互助组组长李富。李富此人粗犷,说话直率,判事公正,凭借一把子力气。带领着自己的组员,用勤劳的双手,把一块块高低不平的土地整合成大块土地。这样田埂少了,土地就多了。还率先接下了城边上,城里人的茅厕。派专人打扫厕所卫生,他们把从高处起出来的土堆积下,以便时时都有掺合厕所粪便的土。然后把这些肥料在冬天的时候,就拉在他们所属的每一块田里。赶春种的时候,翻上好几次让肥料充分的发挥。
       随着李富组的显著成效。村里也基本上相继都成立了互助组,也都模仿李富他们的经验。整合土地,囤积城粪,有的农户将自己离组户远的土地互换成离组户近的土地。这样,他们的土地就连成了一片,有利于土地的整合。
       有的互助组为了城里的厕所,给城里人单位以最大的好处。或送些土特产蔬菜,或给他们无偿的干杂活。把李富组的厕所抢走好几个,李富为了保住最近的三个厕所,给厕所的后池建了围墙,按门上锁。也送蔬菜,安排了无偿打杂工。把打扫卫生的换成了当时花枝招展的,那个曾今是他相好的,什么都干不动的,原来他的雇主三太太。那个曾今的三太太,除了打扫卫生,就是和单位领导打情骂俏。不过现实的那些单位领导,在当时的形势下也只能和她说说笑笑,文化人没有乡里人那么粗鲁直接。
      就如此的小心,却也时有丢粪的事出现。他们不注意时,晚上有人撬了锁子,用几个时辰把他们垫好的一厕所的粪偷的干干净净。无奈只有在粪积的差不多的时候,通夜看管,把已经拉在地里的多婵一些土。
      所有互助组,都是贫农居多。也有少量富农分子,但是地主分子没有人要。他们是贫下中农批判的对象,只能自己种着他们自己的地。地主曾今的小老婆们,只要和地主划清界限,也是被压迫的帮扶对象。也可以另找人家嫁入,也可以和他们暂居。但是她们有一定的选择权,在一起住还是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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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yjhk 发表于 2025-1-3 06:46:23 手机APP | 显示全部楼层
写的非常好,你有没有做公众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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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披着羊皮的狼 发表于 2025-1-12 17:00:25 | 显示全部楼层
       从互助组,到合作社。人们有了从压迫到自主,从吃不上饭,到人人能吃上饭。没有压迫人人平等,从人们长意识中,当初最让人羡慕的高高在上的人群,成为最低贱的人群,他们需要早请示晚汇报的被监督者。人们真正有了被解放的感觉,真正的人民翻身做主人的感觉。人们每一天带着微笑激进愤慨斗志昂扬。当初在桌子上摆放着的天天供奉的神像,没有给他改变什么。改变他们几代人的,是那个让人敬仰的伟大领袖。从内心里感激这个真正的神,当每一个人口中念念不忘,当每一户人家桌子上供奉着他的肖像的时候,这个神的每一句话都是人人至高无上的旨意。
       所以伟人一声令下,每一个合作组建起了土炼钢炉。每一个人砸锅卖铁的大炼钢铁,要赶英超美跑步进入共产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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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披着羊皮的狼 发表于 2025-1-22 18:05:40 | 显示全部楼层
         人们积极响应只要是铁的,除了生存农具连家里的铁锅都砸了。把合作社大队分成小组,集体吃大锅饭。那样就能更多的节约钢铁,节约休息时间。
         人们大干特干,没白天没黑夜的干。农田炼钢两不耽误,如火如荼。大锅饭管饱了的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
      那个几辈子给人夯长工的李富,本来是当大队长的料,因为没有文化。现在只能是个小组长,被分在七组做组长,稍微能算数字打算盘的二麻子是会计。这时的,那个根红苗正的,解放前去每家每户要饭吃的烈士遗孤,正在培养。
      时代变化和人的命运息息相关,当初锦衣玉食的被人羡慕者。人们还称之为“四类分子”,恨爹恨娘给自己烙上了抹不去的烙印,让自己抬不起头来。而那些原来特没出息的,几辈子给人当牛做马的低贱者,现在高高在上耀武扬威的春光无限。“贫下中农”这个词等同一个通行证,万能的那种。
       时代在这个时候,几天就变迁一项。天天有大惊喜,红旗飘过的地方人们心潮澎湃。大干特干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公社常常开大会,时时表彰某某大队增产增收。大队开会表彰某某小组增产增收,某某队长带着大红花在大会上趾高气昂的讲话。
       从亩产一千斤,到三千斤,有报五千斤的,更有甚者一亩地高产八千斤、一万斤的。
       李富是地地道道的种田人,本性老实的种田人。虽然他带领本组社员确实高产了很多,也就是从当初的二三百斤到现在的四五百斤而已。而他们所说的“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不是胆子大了亩产就大了。那是土地本身的产量,就像人一个蹦子只能跳几尺,不能如鸟一样飞一样,万物有个定数极限。
       就因为这个,李富的组永远拉着“跑步进入共产主义”的后腿。每次开会都默不作声,耷拉个脑袋坐那抽烟。无论你大队长怎么看,始终若无其事的不看他的颜色。
       无奈之下,大队长亲自把装糊涂的他请进大队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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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披着羊皮的狼 发表于 2025-2-8 17:53:09 | 显示全部楼层
       大队长直言不讳,一针见血的说;“别人队的吨粮田比比皆是,你就说不是吨粮田,最起码也得给我个一千五吧,你是我们村最落后的,也不能落的太后了。你让我这个大队长咋当,不行就你原当这个大队长来,我辞职算求!”
       李富面有难色的说:“你我都是一辈子种地的,鸡能下几个蛋,婆姨能生几个娃,那是有哈数的。。。。。。。。”还没等李富说完,大队长立刻止住:“你说吧!让我当还是不让我当这个大队长了,要不让我当你来当,要是还给我这个面子你想办法也得给我做出来个一千五的收成田!”李富听见这话,头也不抬的尽是抽烟。
      半晌,大队长耐不住火的问:“你倒是给我给个话,行还是不行?”没办法了,看样子今天不给个话是不行了。李富回答:“那我回去尽量想办法!”大队长说:“不是尽量!是一定!。。。。。”
      李富出了大队院子,家都没回的就坐在地捱头上。看着眼前这一大片田地,哪个是能打一千五的地啊!哪怕是五百斤也没有。他挤破脑袋也想不出,其他生产队咋就能打一顿的产量尼?
       就这样他连着在捱头上坐了三天,想不出任何办法。第三天还是捱头上坐着的李富,又被大队长打发人叫到大队办公室里。大队长开门见山的问:“你咋想哈了,我是已经报上去了。我今天就要在你这听个响,你给我没办法制造办法也得有办法。李富一言不发,的确大队长也没准备让他发言。这时硬性的,话都说明白了,“他都报上去了”。
       李富出来大院门,一直不走。就在大队门口转悠,看见大队会计出来。他赶快跟上去,慌忙递给一根烟,拉到旁边问:“你给我透露一下,其他队是怎么达到一亩地打一吨的。会计听见问这个,他当时就后悔抽这根烟。也面有难色的回了句:“你这个李队长,鸡儿不尿尿,各有各的区区道”。说他还有事,一溜烟跑了,留下还在那发愣的李富。
      李富回家就闷闷不乐的,一直再想“各有各的区区道”这个词。眼看要有几天就要麦收,鸡儿都有区区道,那我的区区道在那里啊!
       老婆看见他这几天闷闷不乐,就问。李富说了经过,说大队长下的死命令。完成不了,就是拖社会主义后腿。他婆姨一听惊讶的说道:“俺呀,那可是四五亩地的收成尼”。
       听见婆姨说“四五亩地的收成”李富好像一哈知道了什么,当时就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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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披着羊皮的狼 发表于 2025-2-9 16:43:4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披着羊皮的狼 于 2025-2-10 13:21 编辑

        第二天,李富亲自去了大队部。大队长看见他,从脸色上就知道李富有了主意。笑着迎上来,从口袋里掏出兰州烟,递给李富:“老李啊!办法总比困难多。只要动脑筋,铁棒磨成针吗!”李富没听过这句话,只听过“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大队长回答:“只要你有办法,让我少挨点批,撒磨成针都行!”接着,把自己已经抽了半盒的兰州烟,塞在李富手里;“这个你抽去吧!”
       李富平时抽旱烟,去公社或大队才抽个双兔烟。那盒烟几乎抽半年。兰州烟是他抽不起的,当时一句话叫:“兰州烟,真奇怪。光见抽,不见卖”。
       李富对大队长说:“办法想是想上了,但是怎么个表现呢?”大队长呵呵一笑:“这个你不用愁,到时候我们带上面到你那个‘不起眼’的地头,实地考察,实地验收,剩下的就不用你管了。。。。。。”
       说完,两个人详细的聊了好多细节。李富带着笑容,笑容里又夹杂着难耐的愁色,思索着低着头回到了自己队里。
       验收那天,大队长带公社革委会主任,还有其他队队长。后面跟着一溜子人,举着各色彩旗,之间拉着一个巨大的鼓。咚咚檫,咚咚檫的奋力打着。大队长跑前跑后照应着。进入李富队的地头,大队长故意问李富:“我们从哪块地开始?”李富回答:“我们先从村西头那块开始吧!”大队长朝公社主任望去,说:“不行昂!你说西头就西头啊!我们就偏从东头开始!”然后又面向李富:“走。。就走那片地开始!”说完,指头一指。大家伙打着鼓,便向大队长指的那块地去了。
       李富一招手,那身后一大片子社员。男男女女十七八至五六十岁的壮劳力,各个手拿镰刀,还有手拿搂靶子准备捆麦子的。都呼啦一下,按顺序排在了那块地的地头。。。。。。。
       大队长一声令下,那块地齐刷刷平头共进的往后倾斜。社员们风卷残云般收割着,后面紧跟着捆麦子的。两块地割完,大队长叫过来李富当着公社主任的面说:“好了好了,我们就查这两块地就行了,没时间和你在这里缠拌!”李富听见,随即下令停止。让社员们用车拉的拉,挑的挑。把捆好的一捆捆麦咭铺在打麦场上,四个人拉一个大石磙子,四五个磙子二十多个人现场打麦。
      太阳西沉前,麦子已经装满了几大麻袋。在锣鼓声的夹持下,现场称重。社员和大队领导,公社领导欢天喜地的围住,叫嚷着欢腾着。比过年更热闹,孩子们在打麦场上叫嚷、追逐,在麦草上打滚、翻跟头。
      大队长盯着秤砣,会计记着帐,大队长念叨着:“三千五百斤。。。。。四千二百斤。。。。。”脸上充满喜气夹杂着惊愕尖叫。。。。。。。
       最后,大队长宣布:“李富生产队,生产亩产平均一千八百斤。以优质的产量,超额完成公社下达的亩产任务,让我们向他学习,大家鼓掌!”说完他带头鼓掌,随即一片掌声和喝彩声。鼓声再次热烈,那声音冲破云霄。李富在高高的,用两个方桌撘起的台子上,胸口带着特大的红花,皮笑肉不笑的非常粑做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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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披着羊皮的狼 发表于 2025-2-10 18:51:42 | 显示全部楼层
          为了超额完成上面的吨粮田任务,李富把村西面捱头下面的四五亩地的麦子带根拔了。连夜栽在村东头的那两亩多地里。现在空出村西头那四五亩地,太显眼。撒都没有,连麦茬都没有了。活生生就是个和尚的脑袋,显眼的很。
       等公社大队的人一走,李富赶快带着人。把那几亩地用土靶靶了几遍,统统撒了罗卜籽。剩下点零零碎碎,撒了菠菜籽,点了大白菜。。。。。。
       李富是个实在人,既粗俗又实在。当了小队长以后,是有些权利膨胀。经常骂社员粗俗话,但是人是个直杠杠。他谎报了亩产数字。好几天心里慌张的不行,每到睡到炕上心里不踏实,总觉得做了贼似得。这不是小慌,这是弥天大谎。穷人没当过官,他认为这就是最大的官了。这就算是‘赃官、贪官’了,愧对伟大领袖、愧对先人,愧对让他叫喊着、驱使着的社员。。。。
     缅怀着这些愧对,他无处诉说。当官以后,他就没有了原来一起说说笑笑的朋友。对谁都一样,解决一碗水端平。只有公没有私。
      这时候,他想起了堂主爷。这时候的堂主爷已经过六旬,在队里也德高望重。已是不干活的那匹人了,但他还是干点他力所能及的轻活。
       为什么找老堂主尼!一是他实在是没有和他说这些的人,二来是他多多少少和堂主爷有点恩。
       当初,他儿子生在高公家。是堂主爷没给那个高公说破,这些破事岂能瞒得住堂主爷法眼金睛。是堂主爷保全了他们一家,才有的他现在的儿女双全、妻美儿孝官运亨通。
       他也虔诚的臣服于这个气度不凡,且正气一身的神人。在当年定阶级成分的时候,其实堂主爷家自己有好多地,只是没有雇佣过人而已,至少得定一个富农分子。而在他的执意下,给堂主爷一家定的是贫下中农。这些事堂主爷亦是心知肚明的,也就是堂主爷的伟大过往,也得到了人们的肯定,所以没有人反对。也就是说,那年的那几马鞭子没有白挨。挨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豪气。。。。。。
       也就是破了四旧、砸了庙堂,烧了神像,把堂主爷的事业被封建迷信给破除了。要不然,堂主爷还是那么风采依然照人。也不会闲的无所事事,失去了话语权。。。。。
       到了堂主爷家里,堂主爷坐在炕上。依旧怀揣着威望,坐的挺挺拔拔。李富进去说话,也依然恭恭敬敬坐在炕边的小凳子上,像个小学生一样,骨子里的敬畏之心油然而生。
      李富把缘由给堂主爷说了一边,从声音中就知道这是来忏悔来了。
       堂主爷说:“人的好坏,不是你做出来的,是存在与心里。是用目的来辨别,目的是好事,他就是好事。目的是坏事他就是坏事。人做事有两种,一是自愿,二是强迫。对自己无私,对得起良心。就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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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披着羊皮的狼 发表于 2025-2-11 18:16:35 | 显示全部楼层
       堂主爷就是一本教科书,远远近近比了很多例子。
       他说:“此一时彼一时,我不也砸了我的法器,藏了我的经书了?那些原先的地主,把整踏整踏的野鸡红帖子(金圆卷)往掉烧,把金条金镏子,往掉扔。生怕变成罪恶滔天的证据,你都是以前挖空心思想破头得下的。那时候是最荣耀的,到现在是想办法洗白的来不及,多少人为此没有了性命。他先人给他留下的不是富贵,而是祸根。有些人老仙人留下的是破衣烂衫,到现在却是荣耀门厅妻贤子孝。不论世代如何发展,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良心,则无愧于心。不高不低,不左不右,不前不后,不上不下方能永远保得平安,这是永世不变的真理”。。。。。。)
      说到细节,堂主爷说:“你如果不那样做,会上来另一个人做,他的良心是否安好,不得可知。他不会如你般忐忑不安,没有愧疚之心或许要撒更大的弥天之谎,来祸害别人。只要心存良善,就不是坏人。心存恶毒,即使表面看上去干的是好事,也不一定真是好事。
      一老一少,谈到天黑。谈了好多事情,李富豁然开朗。回到家里,他辗转反侧的回忆老堂主说的那些。也对照自己。是啊,我几辈子给人夯长工。清清白白一贫如洗,到才有现在这些。那几个地主,以前风风光光,到现在每天过的提心吊胆,战战兢兢。我做队长,我知道我会怎么干,别人上来他不一定会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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