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打孩子说起

一
　　 “呜呜——哇哇……呜呜——哇哇……妈妈呀，求求你，饶了我，别再打了，呜呜……呜呜……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正午，阳光正烈，过道没风，闷热淤积填充了过道，这揪心的哭声惊觉了这份八月的闷热，也直入过道两边店内和路过的人心，就连空气瞬间也变得焦躁不安。
　　 午时来上班，路过斜对面店铺，听到有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不由自主把头转向那店门内，只见店的女主人，中等个，碎花连衣裙随着身子的下躬，一颤一颤的，白皙圆润的脸庞杏目怒睁，像扭曲了的天使，手拿黑色半米长的戒尺，啪啪落在孩子屁股上。
　　 孩子两腿并拢下蹲，屁股下沉，倾斜着身子，两手撕拽着那女子的膝盖部的两腿，臀部左右摆动躲闪着。几个顾客脚步落在门口刚想进去，一看这架势悄悄后退，默然转身走向别处。
　　 都说同行是冤家，且他们不是本地人，虽然我们斜对门，但平日里并不怎么走动，碰面只是很客气地互相打声招呼而已。虽然也心疼那孩子，他才六七岁的样子，很想进去阻止，但我怕不明就里，火上浇油，所以就没进去劝阻，且看到刚那些顾客走进我店里，就紧随她们进了自己的店。
　　 “我最见不得人打孩子，本想着看件衣服，一看人家打儿子，我就没了兴趣。那么小的孩子，懂个啥，且啥时代了，还以打教育孩子。”其中一女子边走边说。“就是，我也想看衣服的，一看打儿子，都不好意思进门了。”另一位附和道。“我一个巴掌落在孩子身上都心疼，我儿子从小到大就没挨过打，一样听话，孩子不是靠打教育的。”又一个说。
　　 听着她们众说纷纭，我突然想起我小时候，母亲一见有人在家门前打孩子常说的一句话“吃饭醒鼻子，来人打儿子。”那是很没教养的行为。意思是人要忌讳大庭广众之下以打的方式教育孩子。教育孩子要关起门，避开人。人人都有自尊心，尤其孩子幼小的心灵更脆弱，更容易受伤，特别要懂得呵护。所以在我的记忆中，我家姊妹几个从没挨过母亲的打。但我被父亲屁股上踢过一脚，是仅有的一次。那是一次放羊，几个队羊混在一起，太阳落山回来，少了一只羊，黑天半夜，父亲挨队找羊，羊找到没找到，而今已不记得了，不存在记恨，但父亲的那一脚至今记忆犹新。
　　 也听父亲说过队里有一户人家家教特别严，孩子一旦犯错，其父亲教育儿子的方式很特别。他家有两个儿子，每次两个儿子只要一个犯错，就用麻绳把双脚系住，倒立掉在堂屋房梁上用皮带抽打。但有一个初中刚毕业就因盗窃住进了监狱，待了几年才出来。有一个成家后不好好过日子，到处胡混。老了的这对父母，孤苦伶仃，没一个儿子前来探望，都说父母年轻时打他们太狠，没有人情味。
　　
　　 二
　　 下午下班回到家，女儿立在厨房门叽叽喳喳，给我汇报一天的战果：“勾股定理起初看，云里雾里，多看了几遍，通过做题，原来也不过小儿科。”听罢，我边做饭边对女儿讲起今天对面店里女的打儿子的情形。我故意说：“你看人家的妈妈教育孩子多么狠，你从小到大，妈妈没舍得指一指头，拍过一个巴掌。”女儿听了努努嘴，笑成一朵花，呲牙咧嘴给自己贴金：“瞧这话说的，这说明我乖巧，从不惹妈妈生气。”她又俏皮地说，“这孩子真傻，这年头谁还站着挨打，要是我，早跑了！”“凭他妈妈的表现，估计他挨打是兵家常事，跑更没好下场。”我附和说。“这样一想，还真是。”女儿补充道。
　　 女儿忽然咯咯笑起，无不得意地说：“记得我那次数学成绩周清曾经创下28分的记录，我吓得要命，回到家胆战心惊不知怎么给你说，知道妈妈吃饭时一般不说人，就选择了在饭间告诉你，哎，结果是我自作多情虚惊一场，原来我的妈妈非常佛系，你听后非但没有电闪雷鸣，狂风大作，还云淡风轻地说，一次没考好而已，怕什么，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又不是中考高考，以后知道哪方面欠缺，努力加补就好。一边吃饭，一边你对我语重心长地说，学习马虎不得，一点不能掉以轻心，就当一次警钟，查漏补缺。学习就是个脚踏实地循序渐进的过程，别抱有投机取巧的侥幸心理，一定会学好。我谨记妈妈的话，果然以后的周清，一次比一次高，期末考试竟然拿下了班里第一。”
　　 “打骂能回去吗？能把分打高吗？妈妈知道你不是笨孩子，也不是不用功的孩子，只是那段时间，爸爸住院，妈妈照顾，加之刚进入初中你不适应，没人陪伴监管你的学习导致的，妈妈得帮你树立信心，改变学习方法，而不是靠打骂能解决问题。”女儿听后默默点了点头，嬉皮笑脸给我贴金：“我就知道我的妈妈是世界上最知书达理的好妈妈……”
　　
　　 三
　　 我只是一个平常的人，没有什么高深的理念，关于教育孩子，我自认为父母是第一任老师，我知道以身作则的重要性。
　　 不玩游戏，少拿手机，从不去各种娱乐场所，有空闲就与书为伴，给孩子做榜样。不睡一个懒觉，每天清早，不管干净与否，每一间屋子我都做一边，给女儿一个干净明亮的学习环境，这是每日我出门去上班时家里的图腾。
　　 “妈妈去上班了，拜拜！”每天早晨出门去上班，我给女儿打招呼时，她已吃过早点，端端正正坐在书桌前学习，从她后背传出一个甜甜的声音：“妈妈拜拜！”头也不回。每每看到这个背影，我就欣慰地笑了，下楼的脚步轻盈而愉快。
　　
　　 四
　　 说到大女儿，记忆里有几次印象深刻的暴行，很是惭愧。那时年轻，忙着生计，以为孩子只要有人带就好，没有重视女儿的教育，而今想起便有些后悔。
　　 大女儿一直由爷爷奶奶带，直到三年级按住址分校，她才得以和我们住到一起。因陪伴孩子的时间太少，女儿住过来，正是我生意忙的那些年，我没有耐心对孩子说教，女儿也不喜欢听我的发号施令与说教，有时候她不听话或犯了错，我一说，她就跑出家门直奔爷爷奶奶家去。
　　 那时婆婆家在城南，我们家在城北，大约一个小时的路程，车水马龙，拐来拐去，很不安全。女儿私自跑出去，我与爱人自是难放心，随后就得追着找，让人很不省心。为此，女儿没少挨我的打。我也如这个店的女子，打屁股，不同是没有用过器物，只一手拎着女儿一只大胳膊，一手使劲拍打屁股，暴躁时，还曾用脚踢。在挨过我几次重磅捶打之后，她不再向爷爷奶奶家跑了，但从此心里有了阴影，我明显感受到了女儿的叛逆，我说的话，明着听，暗着反抗。直到现在，虽然她已大学毕业，有了工作，我们都不能融洽相处，很好地交谈，有着明显的代沟。
　　 因为大女儿成长的缺失，吸取教训，所以小女儿从上幼儿园开始，我们就一直带在身边，让爱伴随着她一路成长，也铸就了她从小乖巧绵甜的性格。
　　 旧社会有严师出高徒，棒打出孝子之说。但一个时代一波人，高科技极速发展时代，时代的变革不断更新着教育理念，需要与时俱进，人的思想也一样。以我的切身体会，孩子的成长过程，父母的陪伴关爱特别重要，尤其言传身教，有些东西一旦缺失，永远无法弥补。
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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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是生的姑娘，生两个儿子试试，现在的手机游戏风靡，多好的孩子都被吞噬了，以前乖巧可爱懂事的孩子在手机游戏面前把自尊、自爱、懂事听话的优良品质全部踩到了脚底。撒谎、骗人、满嘴脏话、要是妨碍了他打游戏，天王老子都敢打，敢骂。事后答应的好好的，结果只要玩上游戏，一切疯狂了，别的什么都丢在一边了......，这是一个一直和孩子关系不错，但现在是不认识儿子的的初中生妈妈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