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夏士莲 于 2016-7-8 10:55 编辑
卫东峰又开始不知道如何规划自己的日子了,他时常捏捏自己的鼻子,想断了自己的呼吸,可是坚持不了多少秒。鱼儿能离开水么?一个四处游走的鱼儿,最终无法离开水流,离开它就会失去生命。就像他无法割舍对这座城市的留恋一样,他也无法离开。活着和喘气,这是两码事。尽管始终游走在这座城市的边缘,不能真正融进它,但是形式上的浪子卫东峰依然胸怀执着,强行搂抱城市的边边角角,期待有个永久属于自己的天地,能在某一天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过上有房有车有婆有娃的日子。十多年前能够做一个有产权房的人,在这座城市确实可以趾高气扬,可是时代发展到今天,这里的房价高涨得让绝大多数人窒息,更多的年轻人为了一套楼房而疲于奔命,成为房奴苦苦挣扎。漫无目标的游走,总会迷失自己呀,卫东峰无数次给自己规划过,又无数次捏碎自己这个梦想。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得靠兜里的人民币来支撑这个梦想,他不想捏碎自己的梦想,可是钞票这东西却让他不得不一次次残酷地亲手毁灭掉自己的梦想,或者这只手不能够挣来足够的钞票,却可以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此时的卫东峰又再游走,只是疲乏的不想搂抱这座城市的某一块棱角,任凭摩托车不紧不慢的行走,往住的地方赶。太累了,工作没有正点下班的时间,该干的活现在永远是那样多,可钱呢?永远不能达到满意的程度;目标就在前方,那是一个有形的数字,比如买的起一套楼房的价码。凌晨三点,街上行人稀稀落落,马路空旷,偶尔有出租车驶过,匆匆如一只奔跑的脱缰野马,奔向下一站,那里该是什么地方?是家?是火锅店?是酒店?是洗头房?还是另一个温柔之乡或者落寞肆虐之所?卫东峰紧捏车把提醒自己集中精力不要打瞌睡。街道边偶尔有灯光辉煌的店面闪到身后,还在营业没有打烊。这些夜猫子,他们难道不困么?卫东峰没有夜生活,他的夜生活就是在床上赶紧睡觉,他无法理解凌晨三点多还不睡去的人,白天都在干嘛。就要到出租屋,卫东峰看到了电力公司大楼底下那间润足堂的招牌,闪着淡黄暧昧的光芒;他松掉油门,任凭摩托车滑行,在经行透出粉色光门口瞬间,他不经意的扭头看进去,这一瞥间,顿时让卫东峰困意全失.
润足堂前厅有人在撕撕扯扯,显然那不是正常的迎接客人,是有人在闹事情。他看到被撕扯的人就是那个和他一起住在一个楼里的租客,那个姑娘!卫东峰把摩托靠近门口停下,没有下车看个究竟。一个大肚腩隆起的男人指手画脚嘴里不停叫嚷,那姑娘现在躲闪在其他人后面畏畏缩缩。看来是她摊上事情了。能有什么事情呢?大晚上一个姑娘不会主动招惹别人,肯定是被人招惹!那男人脚步不稳晃晃荡荡扒拉着其他人让开让开让开,嘴里极响的一句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镶了个金边边了这么金贵不让碰。这句话清楚的落进卫东峰的耳朵,卫东峰感觉血往头顶涌克制不住自己拔车钥匙下车,然后推门进去。这回她真的遇上个大耗子了,还是个色狼级别的大耗子! |